魏雪儿忽然伸手,按住我握骨的那只手。我以为她要阻止,却听到她说:「我来。」

        她把断骨拿过去,动作稳得不可思议,每一笔下去,誓骨便在我T内收了一分。痛仍然在,但有了边界。像一条野兽终於被围住,不再能撕扯到心脏。

        「你迟了两年。」她低声说。

        我不懂她在说什麽。

        「那一夜你把三处隔水阵刻完,第四处却被人偷换了符寨。隔了一整年,我才在北埠口把那块符寨掀出来。」她顿了顿,「我迟了一年,你迟了两年。晚的不止我们,还有整个天下。」

        我想笑,喉咙抖了一下,什麽也没发出来。

        她忽然问:「你为何入魔?」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里依然没有怒火,没有轻蔑,只有那种把真相还回来的固执。

        我不能答。不是因为羞愧,也不是因为怯懦,只因为咒誓仍在咬我。若我动一个唇形,誓骨就会把我最後一口气也割去。

        她似乎也知道,便不再问。她把最後一笔断誓纹落下,压住我的腕骨,像把一张撕裂的纸摊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