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呛了一口,转脸去看桌上的灯火,肩膀抖了抖,才冷冷回头:「装。继续装。你这样装三日,我就教你三十招。」

        我忍不住笑:「一言为定。」

        「别笑。」她斜我一眼,把门推开一些,「进来。」

        我跟着入内。屋里清简,剑挂在墙上,剑穗收得很整齐。她让我站在中间,丢给我一根木剑:「从最初的起势开始。」

        我握剑,深x1一口气。熟悉的重量落回掌心,那是一种我在上一世很晚才拾回的重量。木剑的纹理很浅,却像一条真正的河,让我找到可走的方向。

        「记住,」二姐的声音在背後响起,「仇家的剑,先正後奇。你前半生只学了奇,结果什麽都没学会。先把正学回来。」

        「好。」

        「再记住,」她停了停,语气忽然柔了一瞬,像鹰在高空扑下前的收翅,「不要再让父亲难看。也不要再让我难看。」

        我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蒋樊石所说「入心之药」的第一帖,叫作——把该补回来的东西,一样样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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