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里每年对外仅供不到百束这样的花给云家的亲朋好友,千金难买不说,还得云老先生点头才行。

        “阮小姐见识广,连云老先生亲手种的地藏花都认不得。”云安安将花束摆好在床头的位置,淡淡道。

        地藏花阮若水是听过的,可从来没见过,自然认不出来。

        她以前央着云老先生请她带她去花田看一看,摘几朵花,云老先生都没答应。

        可云安安却能直接拿来一束……

        阮若水气得眼都红了,死死瞪着云安安,“狐假虎威,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你的东西!”

        一旁知道内情的时佳人嘴角扯了扯,就算云家碍于二十个多年前那件事,不敢立马认云安安,但她并不觉得他们能忍住不去疼爱云安安。

        谁让人家命好,会投胎呢?

        不仅是云家的外孙女,还是时家近几代来唯一的女儿。

        “若水,这里是病房。”时佳人不轻不重地提醒阮若水,免得她说出更丢人的话来。

        阮若水却宛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语带轻蔑地说,“有些人自以为攀上几座靠山就开始飘飘然了,可在真正的名门千金面前,和笑话没什么两样。”

        “人生来就分了三六九等,有些人是上等,有些人啊……只配做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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