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咬着下唇,头低得下巴能戳到胸口了,脸上一片炭烧似得红,长长的睫毛把眼眸遮的严严实实。

        笨。

        盛西岩叹了口气,眼神幽幽地又转了回来,看向老何,压着极低的声音说:“告诉邵平,对外别把伤势说的太重,血腥味浓了,容易招苍蝇。”

        老何“哼”了一声,也压低了音量:“这还用你交代?马上要开峰会了,多少仇家盯着你,不知道吗?”

        只有老何敢这样和他说话,因着他母亲的关系,老何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在盛家,老何是个外人,却比他的亲人还要亲。

        盛西岩苦笑了一下。

        “对了,上次给你配的安神药,吃完了吗?这次去青市,是不是要再带点?”

        一提安神药的事,盛西岩就头疼,这该死的创伤应激症,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根除?

        三年前的童家公馆,要不是陆家搞那一出,他本来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可现在……

        “到时候再说吧。”盛西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到什么时候?等你活活困死的时候吗?今晚你新伤,还要打抗生素,恐怕失眠是躲不掉了,得找个人守夜。邵平呢?”

        “他得处理媒体和明天的会,我一个人……”盛西岩话说到一半,眼皮抬了抬,正好又瞥到容堇,于是改了主意,“我有私人助理陪着。”

        “哦……”老何眼眸一亮,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墙边站了半天的那人,有点若有所思,“姑娘,你过来,拔针喂药,照顾病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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