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样晚的深夜,一袭普通的米色睡衣,动作不疾不徐,拿着小勺在奶锅里慢慢搅着,很是耐心。

        只有那人过得太苦,即使做吃的,也不会放甜,仿佛一切都该有酸涩苦闷,于有他也一直这样认为,生而为人便当如此,清苦一生,冷漠一世。

        他想起当年自己还傻乎乎问过那人:“妈妈,为什么你不在奶里放点糖呢?”

        那人淡然一笑,依旧带着苦涩:“太甜了,会腻。”

        盛西岩靠着门框,回忆和现实的影像慢慢重合,于有他对着容堇的背影,也轻轻开口:“太甜了,会腻。”

        容堇倏然转身,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不会。”

        她抬手拿了盐罐子,往巧克力牛奶里加了一些,然后端到他面前:“你尝尝,不会腻。”

        盛西岩低头看了看,奶里加盐?倒有新鲜。

        他没伸手,就着容堇端起的奶杯喝了一口。

        容堇歪着头看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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