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箐怎么可能等着他去打,她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退到了秦梅坐的沙发旁,她嫌弃的目光,透过护目镜都能让人一眼看穿。

        “容箐,你们太过分了,刚刚下飞机的时候你要回去,我还以为你是有急事,没想到你竟然是去找律师,来跟爸爸要遗产,你,你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容堇一步跨过去,先扶住容大易,轻轻把他搀着放回病床躺下,然后又在拿了桌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爸爸,你先喝口水。”

        容箐的脸色变了变,在防护服里冷冷哼了一声说:“爸爸也是你叫的?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呼小叫。”

        容堇被她这句话噎得一愣,端水杯的手僵在空中。

        秦梅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帮腔:“就是啊,在我们容家白吃白喝了二十多年,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殷勤,现在人快没了,跑到这儿来假尽孝,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容大易被她们一唱一和说得快七窍生烟了,这会儿虽然气得够呛,但也没力气呛声,更何况容堇现在来找他,他也拿不准,她是不是为了争遗产。

        “呵呵呵,真是好笑。一个债台高筑的死刑犯,还有人在跟前争遗产,怕不是脑子被病房门挤了吧。”

        一个阴冷沉寂的声音突然在角落里响起来,满屋子的人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才发现站在门边看热闹的盛西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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