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别碰我。」她声音发哑,「你一碰,我就撑不住了。」

        他望着她,眼底一瞬掠过钝痛,低声道:「昭寧,错不在你。」

        「我一口饭、一件衣,皆从沉家而来,如今才知,那些养育与庇护,是筑在他人冤魂之上。」她抬头,眼中有一种近乎自毁的冷光,「若不是沉家,我何来今日?若不是沉家,又何来葛家的灭亡?「我以为自己承的是一门亲情,现在才知……也许我不过是沉家用来还债的那个人。」

        她的声音微颤,像在怀疑命运,也在审问自己。

        傅怀瑾沉默良久,终于走近一步。

        他未再言语,只取出怀中那方手帕,轻轻为她擦去颊上的湿痕。那动作极轻,像在怕触坏什么。

        「若罪能随姓而传,那我傅怀瑾,岂不也该背负那一笔冤?」

        他低声道:「傅、沉本同一脉。先祖也曾为官署绘样立制。若究起因果,我肩上亦有一分罪。」

        昭寧怔住。

        「可我不愿你也被这段血脉的罪,拖进深渊。」他抬眼看她,语气忽然带着一丝坚决,「我可以背罪,但你该自由。」

        那句「自由」,像一线微光,穿过她心头的浓雾。

        她抬起头,注视着他。那双眼里,既有温度,又有她熟悉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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