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眉眼间一闪而逝的错愕像流星划过。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看着我,轻声道:“我们,好像彼此都不记得了。”
他说得很平静。我却觉得心中空了一个洞。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是在祈雨山林中被人救下的。
那是一对住在苏影镇边上的老夫妻,靠织布为生。
他们给我们起了新的名字,说:“你叫知咎,他叫澜知。水知风意,咎生而解,是缘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名字。但当那两个字落在耳中时,我并没有抗拒。澜知也没有。
他看着我,轻轻点头,像是默认了某种命运。
我们住在山镇一隅,每日帮老人收线理布。
我常看着澜知坐在树下,一边翻着织布图纸,一边发呆。他动作总是很慢,眼神落在每个细节上,却不留痕迹。
有一次他问我:“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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