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费观在战马上着急道“你千万别中敌人的毒计,董贼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引到成都决战,那里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这支孤军虽然抓住夫人,却绝对不敢伤害夫人,否则他们全部得跟着丧命,我们只管追上去,他们绝对不敢伤害夫人!”

        “是这样吗?”孟获被费观说得有些心动,小心问道“他们不敢伤害我夫人?”费观想都不想,随口答道“小人用性命担保,董贼的孤军绝对不敢伤害夫人。”

        “那还等什么?”孟获一蹦三尺高,咆哮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开拔,追上去把那支敢抓我老婆的小部队,把他们全部剁碎了喂老虎。”刘焉和费观闻言无奈,为了对付一支没有后援的小部队,竟然要调动二十多万大军,简直是小题大做。

        刘焉和费观对孟获的痴情嗤之以鼻,孟获却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祝融,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恨不得肋生两翅飞上前去追上祝融,后面大营中的南蛮大军闻讯,也是倾巢出动,头扎树叶上身的南蛮军铺天盖地赶来,声势着实吓人。

        孟获大军奔出不到十里,前方忽然出现一骑,骑上是一名伤痕累累的董卓军士兵,那董卓军士兵面对数万大军仍然毫无惧色,径直奔到孟获面前,手举一个小布包喝道“魏将军有令,蛮王孟获不守约定,已经越过三十里之限,特令小人将祝融女王手指一根送与孟获,以示警告!”

        孟获如遭雷击,挥手制住大军,颤抖着接过那布包,解开一看,那布包中赫然躺着一只肤色微黑的较细手指,孟获呆立半晌,忽然大吼一声,一拳击在那董卓军士兵的坐骑上,顿时血肉飞溅,那董卓军士兵连人带马几百斤都被击出数丈,孟获眼中却已经泪如泉涌。

        “杀了我吧。”那董卓军士兵挣扎着爬起来,面带讥笑道“董太师会抚养我的父母弟妹的,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孟获虎目含泪,瞪着那董卓军士兵嚼唇出血,可那董卓军士兵毫无惧色,反而昂首吹起了口哨。孟获看了他良久,忽然策马走到费观面前,冷声道“你用性命向我保证,魏延不敢伤害我老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费观满头大汗,刚想辩解,孟获忽然大吼一声,“你骗我!”大刀挥动,这个决定焚毁益州的刘焉心腹的人头便激飞上天,而刘焉面如土色,连退数步,再不敢说一句话。

        孟获斩下费观人头,顺手牵过费观的战马,牵到那董卓军士兵面前,沉声道“你回去吧,告诉魏延,本王以祖先神灵发誓,在你们撤回成都之前,本王绝对不追到距离你们三十里之内。”

        那董卓军士兵也很意外,孟获不但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战马,当下也不犹豫,挣扎着上马就走,临行时,那董卓军士兵回头道“孟获,你确实是个英雄。有情有义,到了成都,我们一定与你决一死战!”言罢,那董卓军士兵拍马就走,而孟获面色阴沉的转过头去,下令道“从现在起,全军尾随监视这支部队,但不得靠近到他们三十里内,违令者,斩!”

        孟获的头脑单纯,但对祝融却有情有义,可惜他却遇上这个时代最阴险卑鄙的组合康鹏和贾诩,也只有吃亏的命,空有强大的军力与变化多端的兵种,却只能被一支仅存数千人的小部队牵着鼻子走,近十万蛮兵与十几万益州军跟着这支小部队绕远道去成都,后勤的困难可想而知,可孟获在蛮人威信级高,没有一名蛮将敢于反对。刘焉的部队数量虽然庞大,但大部分是临时拉来的壮丁,战斗力极差,想要光复益州,就必须仰仗悍勇的蛮兵,刘焉明知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必然凶多吉少,但为了那一丝仅存的希望,也只能乖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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