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康鹏大奇,起身微笑道“元皓先生对孤的误解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吧,文和、子龙你们各安其职,好生安抚百姓;奉先,你和令明他们下去养伤;二弟,你与大哥这就去他家中一趟,孤亲自去请元皓先生。至于袁绍的降将与俘虏,孤改日再处治他们。”

        不一刻,康鹏坐着八匹黄马拉的大辂金车,用王侯仪驾赶到田丰家去请田丰,以示对田丰的敬重,一路之上,康鹏的仪驾不知吸引多少邺城百姓的注意,当听说康鹏这是亲自去请深受邺城百姓爱戴的田丰后,邺城百姓民心大安,康鹏既然对田丰如此礼重,自然就不会象袁绍那么对邺城百姓横征暴敛,康鹏稳定民心的目的也就顺利达到。

        田丰家是在邺城之中一条破落狭窄的小巷中,康鹏的王车无法驶进,康鹏制止住亲兵试图拆墙的举动,与董崇步行进巷,不过在到达田丰家大门前时,田丰家中大门紧闭,从里面闩住。经康鹏同意,董崇上前敲门道“元皓先生,元皓先生,我是董崇,请你开门,我大哥亲自来拜见你了。”

        过了良久,院里才传来田丰的声音,“告诉你大哥,我田丰恨他入骨,宁死不愿见他,更不想和他说话,想要见我的面,就派人来把我的人头砍了送去给他。”

        “元皓先生,你误会我大哥了。”董崇大急,大声说道“我大哥和元皓先生一样,都是为国为民着想,想让大汉朝的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你们以前的事,都是一些误会。”

        “我不管他董卓是不是为民着想。”田丰在院中厉声道“我只知道董卓用卑鄙无耻的计策夺取了冀州,总之一句话,我田丰宁死不与他见面,更不会给他卖命,你叫他回去吧,如果想要田丰的人头,可以随时来取。”

        田丰如此倔强,董崇无计可施,只得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康鹏,康鹏闭目沉思片刻,朗声说道“元皓先生,孤便是康王董卓,既然先生不愿见孤,那孤也不勉强。只是孤想对元皓先生说几句话,冀幽两州饱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元皓先生你有满腹经纶,又深受百姓爱戴,元皓先生忍心让你的才华埋诸荒野?不想出来为国为民为冀州百姓作些实事?元皓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吧,孤就先告辞了。”

        康鹏附到董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抬步走出小巷,董崇恍然大悟,待康鹏的车驾离开后,董崇立即对田丰院中叫道“元皓先生,我大哥已经走了,你可以开门了吧,董崇有些话想对你说,你放心,不是请你去给我大哥效力。”

        又过了片刻,田丰家的大门终于打开,田丰杵杖倚在门上,冷冷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向我提起你那个大哥。”

        董崇朝田丰深深一拜,恭敬道“元皓先生,董崇不才,窃居高位,但董崇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深感无力,斗胆想请元皓先生做董崇幕僚,为董崇出谋划策,协助董崇治理地方,早晚请教,董崇愿以师礼待先生。”董崇说完,田丰板着脸不说话,董崇心中暗暗埋怨冒牌大哥出的馊主意,以田丰的才华与能力,如果投降大哥,至少能弄到一个副军师外加封侯,怎么可能屈尊做一个小小的幕僚?

        当董崇几乎绝望时,突然间,田丰弃杖对董崇深深一拜,“田丰无能,承蒙二将军不弃,今后就烦劳二将军了,不足之处,还望二将军海涵。”

        董崇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半晌才鼓掌大吼道“太好了,元皓先生答应了,元皓先生答应了!”于是,三国史上最奇怪的一对搭档就此组成,当将军的每天只知道复述幕僚的话,按幕僚的意思行事,而做幕僚的每天深居简出,只是高坐家中或者帐中,听取将军的汇报再作出指示,或者让将军当传话筒,主不象主,宾不象宾,却配合得相当默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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