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白天在清荷苑的时候,他不会看得那般聚精会神,当云轻将那两匹马放翻的时候,她竟听到赫连明泽口中叫出一个好字来。

        可恶!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每个人男人都围着她转,别人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连东海子云也被她给魅惑了。

        她喜欢东海子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还记得那年她混进使臣的队伍,偷偷去参加东海国的海祭,祭台上,东海子云一袭水蓝色的祭司服,披散着头发,海水纹的抹额在海风中上下翻飞,既高贵又神圣。

        那年他才只有十二岁,可是面对着数万人的鼎礼膜拜,却表现得沉稳淡薄,宛如大海般波澜不惊。

        只一眼,她就再也忘不了。这么多年来,她不断地找机会接近东海子云,可是东海子云对她除了礼貌和客气之外,再也没有过任何多余的情绪,可是为什么云轻却能得到东海子云不同的对待?

        那个贱人哪里配得上东海子云!东海子云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

        夏夜夜色极美,明月当空,夜风柔和,可是即便这样,也掩不去赫连明沚脸上的狰狞。

        那个女人不能留,她一定要她身败名裂,用最惨的死法死去!

        一路咬着牙,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可是刚进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她房间里的婢女呢?

        下意识就要退出门,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一柄长剑如月光下最闪亮的银芒从门后电闪般穿出。

        赫连明沚一躲,但那只是虚招,一个人影抢上前来,左手一划,赫连明沚只觉得脸颊一凉,甚至没有觉出痛,就有热热的液体顺着颊侧汹涌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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