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面色虽然沉凝,可是却并没有紧张慌乱之色,他看一眼不远处已经隐隐泛起火光的归阳城池,好像现在面对的并不是存亡之局,而是他在府中闲来无事之时做的沙盘推演,一场自我考量,又或者只是一场余兴表演。
伸手抚过云轻面颊,他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情愿拼着一身鲜血,只要能将这个女子护在身后。
可是如今,他的轻轻衣上溅到的血迹尤未干透,他便要把更重的担子压在她的身上。
“亲亲,聪慧至此,当知道孤王的嘱托中,哪一项最重要。”
云轻果然点头,问道:“那个宗靖,很厉害?”
他可以放着西门完不管,却要把所有珑军都调去北门,足见对那个人的重视。
她好像隐约记得,那个宗靖似乎和夜墨,并称为天下双王。
“亲亲,西城可破,皇城可毁,但北境军,绝不能放进任何一个。孤王将这事托付给,可愿为孤王担起归阳的兴衰重任?”
夜墨流丽的眸光头一次如此认真看向云轻,将他的责任郑重又不舍的分了一半在云轻的肩头。
云轻也换了郑重面色,催马上前,柔声叫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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