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诚恳地看着他:“下官说过,不想与殿下结怨,下官的这句话很真诚,殿下一定要相信我。”

        济王神情犹疑不定,盯着顾青的眼睛许久。

        实在是想不通啊,从当初派出二百死士出长安刺杀宋根生开始,双方心里都明白,这个仇怨算是打成了死结,永远无法解开了。

        后来青城县衙双方以命相搏,皆伤亡惨重,仇怨已然更深了,事情闹到了朝堂,济王正是风雨飘摇之时,没想到顾青非但不曾落井下石,还在父皇面前帮他开脱,所以,顾青……难道才是喝了假酒的那个人?

        顾青的表情太真诚,济王实在无法相信,皱着眉问道:“顾青,究竟意欲何为?想要什么?”

        顾青叹道:“说实话吧,在陛下面前帮开脱,不是因为我不恨,而是因为我惹不起,是皇子,是天家贵胄,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六品小官,青城县的事因为我无路可退,不得不敌对,但事情已过,恨,但我又弄不死,相反,倒是能够轻易弄死我,审度时势之后,我不得不选择与释怨泯仇,殿下明白下官的意思吗?”

        济王嘴角露出了傲然的微笑。

        不管顾青选择释怨是不是真话,但顾青说的理由是真的。区区一个六品官确实不敢得罪皇子,皇子虽说无权无势,但身份地位是超然的,顾青但凡心智正常的话,是绝对没胆子继续跟皇子过不去的。

        从这一点上说,顾青在父皇面前为他开脱,逻辑似乎通顺了不少,合情合理的选择。

        济王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他觉得既然顾青这个当事人都为他开脱了,事情应该不会闹得太大,顶多被罚一年半载薪俸,或是被赶到地方上过半年寡淡无聊的日子,到时候只消写一份奏疏装装病,卖一卖可怜,父皇便会心软让他回长安。

        想到这里,济王的心情完放松了,紧绷的肩膀都松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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