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起身从李光弼屋子的一处隐蔽柜子里轻车熟路找到一皮囊酒,拔开塞子灌了几口,擦了擦嘴,轻描淡写地道:“哦,那啥……审了钱县令后,我回到商州,顺手将商州刺史宰了……除了这个,我真没闯什么祸了,李叔你懂我的,我不是惹祸的人。”

        李光弼使劲眨了小绿豆眼,半天没消化过来。

        顾青盘腿坐在他对面,二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度十分僵冷。

        良久,李光弼咳了一声,道:“最近话说得比较多,耳朵不大灵光,你再说一遍,你把谁宰了?”

        “商州刺史。”顾青无辜地看着他。

        “刺……刺史?”李光弼声音猛地拉高了八个调:“你杀了商州刺史?”

        “李叔坐下,正常操作。”

        李光弼又惊又怒:“你还如此镇定,杀刺史可知是什么罪名?”

        “可能会被杀头吧,运气好说不定流放千里……”

        李光弼气道:“究竟为了什么?为何要杀刺史?”

        “原因太复杂,就不解释了,总之一句话,他是个坏人。”顾青起身抱起那堆账簿和供状,道:“我赶着进宫,在陛下面前主动请罪,或许有一线生机,李叔,那个钱县令一定要看好了,莫生枝节,我能不能活命可全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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