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娘震惊道:“安禄山果真有反意?”

        “是,他确实有反意,而且已经蓄谋多年了,李姨娘去过他的三镇,可知他麾下将士是怎样的面貌,他在三镇的屯兵布局,以及兵器粮草和战马数量等等,若仔细观察的话,应知安禄山的麾下三镇与别的边镇节度使截然不同。”

        李十二娘仍不敢置信地道:“区区一个节度使,胆敢……”

        顾青迅速打断了她的话:“他敢。”

        “你炮制的那封密信……”

        “花费重金,收买了安禄山的一个随从亲卫,他的麾下将士虽说骁勇,但皆是因利而聚,不难从中找到突破,密信的内容是亲卫所述,大多是真的……”

        “安禄山确实囤积了大量的兵器战马,也与契丹和奚勾结,将来若起兵,契丹与奚人会出兵相助,还有名单上的长安朝臣,也确实被他贿以重金收买,尤其是户部官员,这些年朝廷源源不断地拨给三镇粮草兵器,那些被收买的户部官员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安禄山这笔钱花得很值。”

        李十二娘怒道:“果然是乱臣贼子!既然密信的真的,为何不早拿出来?”

        顾青叹道:“李姨娘,信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机,让天子心生猜忌的时机。若在十年前炮制此事,那时的安禄山或许并无谋反的心思,便不怕朝廷来查,若换了安禄山人在三镇时炮制此事,长安与三镇相隔千里,安禄山有充足的时间伪装应对,也不是好时机。”

        “所以你选了如今安禄山人在长安的时机?”

        顾青叹道:“严格来说,如今也不是好时机,我理想的时机是长安或三镇生乱,然后我便趁乱炮制此事,那么安禄山在天子心中的形象便不止是动摇,而是要下定决心削其羽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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