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马屁力道颇重,拍得杨国忠通体舒泰,上下畅通,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脸上已是容光焕发神采熠熠,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看得顺眼了,除了有点迷失方向。

        猛地一拍桌子,杨国忠瞋目裂眦大喝道:“给你,全都给你!粮草,兵器,战马,都给你!安禄山一根毛都别想得到!不仅是这一次,只要杨某还在宰相的位置上,以后每年他都别想得到一根毛!毛都没有!他有毛吗?没有!”

        顾青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记马屁应该是拍中了他的嗨点。

        “多谢杨相大方,愚弟来日必有厚报。”顾青起身感激地行礼道。

        杨国忠摆了摆手,道:“给你一万五千匹战马,粮草两万石,兵器也按你说的数,给够。若到了安西四镇仍觉不够,给愚兄修书一封,立马给你送来,户部的统筹该更改一下了,以往调拨范阳三镇的粮草兵器,愚兄都给他截留下来,转送去安西。”

        顾青大喜,起身再次行礼道谢。

        坐下来后,顾青又压低了声音道:“杨相,其实此番手笔杨相只赚不亏……”

        杨国忠疑惑道:“此话怎讲?”

        “杨相,您不妨将眼光从户部和范阳三镇挪开,再往远处看看,比如,揣度一下陛下的心意……”

        “你的意思是……”

        “陛下如今对安禄山已有猜忌,那么户部调拨的粮草兵器,陛下必然心中不愿再拨给的,杨相若在陛下还未开口截留之前,提前将它们截留下来,待来日陛下知道后,便会觉得杨相是个知心意之人,对您愈发赞赏嘉许,一个有能力有才华又知心知意的国相,陛下怎会不对您愈加重用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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