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根生面无表情,走了好长一段路仍未吱声儿,仿佛根本没听到卿重树的话似的。

        卿重树对宋根生的性格颇为熟悉,也不着急,静静地陪着宋根生走,许久之后,宋根生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收。”

        卿重树笑着应了,又道:“那么夜间晚生便将箱子送进您府上。”

        宋根生嗯了一声,不再提起此事,安静地盯着脚下的路。

        二人安静地又走了一会儿,卿重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别驾的那位同乡,青城县侯顾侯爷,在安西打了一场大胜仗,指挥安西军全歼吐蕃贼子两万余,捷报已送进长安了。”

        说起顾青,宋根生荒芜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嘴角微微一勾,那抹笑容是他近年来笑得最真诚的一次。

        “顾青他……一直很厉害,我很佩服他的。”宋根生轻声道。

        顿了顿,宋根生又问道:“歼敌两万余么?顾青他可有受伤?”

        “晚生听到的军报里,似乎没有顾侯爷受伤之类的话,应该没受伤,三军主帅不可能亲自上战场的……”

        宋根生放了心,然后眼中的笑意愈深,喃喃地道:“以他的德行,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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