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裴周南失控大吼了一声,随即惊觉失态,于是放缓了语气道:“不必了,顾侯爷,您是安西节度使?还请侯爷莫忘了本分,扔下安西诸多军政事务不管,竟然跑到外面钓鱼露营?侯爷?此非人臣所为!”

        顾青眨眼?无辜地道:“安西军不准出营,安西四镇内政事由上下官吏打理,节度使不需要做什么呀?裴御史为何一脸不高兴?”

        “军政主帅怎能渎职怠政?侯爷不在节度使府,可知如今的节度使府有多乱么?”裴周南怒道。

        顾青笑道:“裴御史莫闹,有你在龟兹城坐镇?节度使府怎会乱?”

        裴周南一滞?他知道顾青这几日举动异常的原因?是对他插手干预安西军政事不满?然而他是天子钦差?顾青不敢得罪?索性将所有事务扔了不管,躲在一旁看他的笑话。

        而他,确实闹出了笑话,不仅是笑话,而且是麻烦。

        从长安带来的一千骑队被派出去了?但裴周南并未做什么指望。在西域这片广袤的地面上剿匪不是那么容易的?盗匪不是傻子?不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他们来杀。要有经验丰富的向导?要有布下多年的眼线耳目,还要有久经沙场的将军领兵,才能从容地找到盗匪巢穴?一举剿之。

        所有的这些,裴周南麾下这支千人骑队都没有,这一千人派出去等于是在西域这片土地上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乱撞,不被沙尘暴吞了算他们命大,剿匪?怎敢指望?

        想到自己面对的麻烦,裴周南头都大了,面对顾青时也不敢再大声说话。

        “侯爷,你我相争,何必牵扯无辜之人,何必让安西横生事端。”裴周南无奈地叹道。

        顾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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