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我等皆是粗鄙军汉,很多事情看不明白,您是顾侯爷身边的人,顾侯爷难道从此真就留在长安了吗?安西怎么办?”一名军士不甘心地问道。

        另一名军士叹道:“圣旨上说,裴周南暂领安西节度使之职,那个酸腐文生怎当得了节度使?当初顾侯爷将安西的事扔给他,我可是亲眼见过裴周南手忙脚乱欲哭无泪的样子,以后若由他来统领安西军,呵……”

        “是啊是啊,真是不懂天子是如何想的,顾侯爷统领下的安西已经越来越好,大唐在西域的军威比当初的高节帅更盛,四方蛮夷皆惧安西军之威,若顾侯爷继续经略安西几年,率咱们安西军打进大食,一雪当初怛罗斯之耻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天子他……”

        “如今的安西军正是兵强马壮之时,倒被裴周南那酸腐文士捡了大便宜,可惜顾侯爷数年经营,呵呵,但是裴周南也不见得能镇得住咱们安西军,顾侯爷在时,每日操练皆有赏钱和肉吃,从无间断,裴周南若有这本事,才算勉强够格,否则咱们定不服他,没钱又没肉,操练个屁!”

        段无忌一直微笑这听营帐内的将士们发牢骚,笑容越来越深。

        “诸位,切莫口出恶语,无端招祸,顾侯爷马上要离开了,以后可没人维护尔等周全了。”

        此话一出,众将士纷纷垂头黯然叹息。

        为何大家对顾青依依不舍,还不是因为顾青与大家同甘共苦,而且特别护犊子,麾下部将受到任何委屈他都一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

        顾侯爷是真正把将士们当成了自家兄弟一般维护,这才是安西军将士对他心服口服的原因。

        一想到顾青调离后,从此再无人维护他们,换上新的主帅恐怕还会让他们受更多的委屈,将士们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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