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擂鼓操练,全营上下竟没有一个将士出帐上校场,足可见大家的怨气何等深重了。

        普通的将士有怨气,更糟糕的是,安西军的这些高级将领们也都没给裴周南好脸色。

        “赏钱与赏肉绝不可复,朝廷每年拨付粮草,不会让大家饿肚子,顾侯爷当初也向朝廷要了许多战马兵器,战马几乎每人一匹,兵器箭矢更是堆积如山,数遍大唐边军,哪个军镇的将士过得如安西军这般富裕?如此富裕竟然还不知足,本官可不惯这毛病,必须改过来!”裴周南加重了语气道。

        常忠等人迅速互视一眼,没吱声儿。

        裴周南见将军们无人回应他,顿时愈发愤怒,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知你们只认顾侯爷,不认我裴周南,没关系,裴某奉旨暂领安西军,哪怕明日陛下便将我调离,至少今日我仍是安西军的主帅,我的话就是军令,若敢不服,莫怪裴某拿人开刀了。”

        说完裴周南大声喝道:“来人,马上擂第二通鼓,催促将士上校场,三通鼓后若仍没站在校场上的,斩!”

        牛皮大鼓再次擂响,隆隆的鼓声如同阎王的催命贴,每擂响一次都让大营的气氛愈发低迷沉重了几分。

        常忠等人冷眼看着他,心情也渐渐变得沉重。

        今日恐怕要出事!

        裴周南可以胡搞,但常忠他们都是爱兵如子的将领,他们无法坐视下面的部将被裴周南莫名拿来杀鸡儆猴,死得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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