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可知此人生平?”顾青忽然问道。

        棋逢对手之时,首先要了解这个人的过往,这是顾青前世就有的习惯,过往的蛛丝马迹里,往往隐藏着战胜这个对手的密码。

        旁边的段无忌微笑道:“今早两军斥候遭遇交战,咱们的人活擒了几个叛军斥候,严刑拷问之后,倒是知道了高尚的一些来历。”

        顾青挑眉:“拣重要的说说。”

        “高尚,幽州雍奴县人,自幼心性阴狠,但很好学,少年时离乡求学,直至中年仍未归,他的母亲年迈,家中清贫,母亲不得不出去沿街乞讨,乡人将他母亲的境况告诉远在外地的高尚,他却仍不愿回来,也没捎托分文奉养母亲。”

        顾青皱眉:“原来是个禽兽……”

        帅帐内众将纷纷大骂。

        “高堂贫苦乞食,子却不奉养,简直是禽兽,不孝之子该当天打雷劈!”

        段无忌叹了口气道:“后来高尚居于河朔,与县令令狐潮为邻,二人私交颇笃,高尚却暗中私通令狐潮家的婢女,婢女并为他生下一女,令狐潮遂将婢女嫁给了高尚。”

        顾青眉头皱得更深了:“私通朋友家的婢女,此为不义。既不孝又不义,人渣实锤了……”

        段无忌接着道:“但高尚此人极为好学,时有天家宗室李齐物赞曰‘尚颇笃学,赡文词。’而且性子颇烈,令狐潮对此人的评价说‘尚宁当举事而死,终不能咬草根以求活耳。’也就是说,高尚此人宁愿造反博取险中富贵,也不愿平凡庸碌一生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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