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伙计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从布囊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银饼塞到叛军头目手里,伙计躬身陪笑道:“将军通融,通融一二,行个方便之门,成全为人子者的一片孝心……”

        头目接过银饼掂了掂,银饼大约十多两重,算是一笔巨款了。

        叛军头目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已不再坚持将众人拿下问罪,但还是硬梆梆地道:“入夜后城门绝不能开,否则我要吃军法的,无法通融,你们不如在此搭个铺盖将就一晚,离天亮也不过三个时辰,快天亮时我可做主提前开城门,将你们放出城去。”

        伙计一脸为难之色,望向犹自哭泣不止的王贵,迟疑地问道:“掌柜的,您看这……”

        王贵抹着眼泪凄然道:“不能让将军为难,也只有如此了,有劳将军费心,小人和伙计们便在这城门边搭个铺盖,待天亮再说。”

        叛军头目见这伙人穿着打扮和神态,疑心渐渐消去,看他们的模样真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商号掌柜和伙计,似乎没什么可疑的。

        于是叛军头目放缓了语气说了句人话:“人死不能复生,平日尽了孝,老人就算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也不会有遗憾的,安心等天亮吧。”

        提起死爹的事,王贵再次放声大哭,哭声凄绝哀恸,表情真挚,哭声诚恳,活像跪在父亲灵堂过头七的大孝子。

        一行人果真在城门边随意搭了简易的铺盖,有了那块十多两重的银饼,守城门的叛军们就当没看见,任由王贵和伙计们在城门甬道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子夜时分,守城门的叛军也有些熬不住,纷纷支楞着兵器打呵欠时,离城门不远的一片民居房屋中忽然爆出一声凄厉的呼救声,声音高亢绝望,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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