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虚弱地道:“臣谢陛下天恩,臣命数该有此劫,没想到国都附近竟有未肃清之残敌,是臣大意了。”

        李亨关心地道:“顾卿好好养伤,不要操心别的事,朕听说你受伤颇重,特意带了太医,不如让太医给顾卿瞧瞧?”

        顾青还没说话,旁边一名大夫却神情惶恐地道:“陛下恕罪,草民刚将顾公爷的伤口包扎完毕,伤口已止住了血,敷上了药,若再换个人来瞧,又要将包扎的伤口重新撕开,对顾公爷的伤情颇为不利。”

        李亨笑了笑,也没再坚持。

        其实顾青的“重伤”是怎么回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李亨当然也不想真的让太医把顾青身上包裹的布条解开,此时此景,顾青身上裹伤的布条就是君臣之间仅剩的一块遮羞布,若然扯下来,对大家都不好,如今君臣之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李亨坐在顾青的床榻边,关心地道:“顾卿安心静养,你是国之重器,不可有失,北方叛乱未定,社稷百废待兴,诸多国事朝政皆须顾卿帮朕拿主意,政事堂的尚书令之职朕给你留着,待顾卿伤愈后便上任吧。”

        顾青露出感动之色,低声道:“累及陛下挂念,臣之罪也。臣一定尽快好起来,为大唐社稷死而后已。”

        李亨也动容地道:“顾卿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正是国之柱石,朕没想到卿竟突然遭此横祸,伤在你身,痛在朕心啊。”

        顾青眼眶顿时泛红,哽咽道:“陛下以国士待臣,臣必以国士报之。”

        艰难地扭过头,顾青从床榻的玉枕边取过一只鼓鼓的小布囊,颤巍巍地递给李亨。

        李亨愣了一下,问道:“此为何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