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安西军将士在花萼楼外停住,排成队列整齐地静立。

        顾青除剑脱履入殿,面朝殿内的李隆基行礼:“臣顾青,拜见太上皇陛下。”

        李隆基坐在殿内,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寒声道:“顾青,尔带兵入宫,是向朕炫耀兵威么?”

        顾青惶恐地道:“臣不敢,长安甫定,市井与宫闱之中仍有残敌未肃清,臣不久前在城外大营亦被不明来历的兵马袭营,为小心起见,臣不得不带兵马护侍左右,普天之下,兵马皆是天子王师,臣绝不敢炫耀兵威。”

        李隆基冷冷一哼,但也无法再说什么。理由很充足,彼此明知是假话,却也只能当真话听,这就是时势。

        殿内空荡荡的,只有李隆基和顾青二人,显然李隆基是特意召见顾青。

        顾青打起十二万分小心,神情恭谨地立于殿内,眼睛耳朵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对李隆基,顾青的戒备心理特别重,他知道这位帝王年老后虽说昏庸糊涂,但他发起狠来也非常残酷无情,廊下埋伏刀斧手这种狗血事说不定他真会干。

        李隆基吩咐宦官上酒菜,君臣二人相隔十来步,各自饮酒用宴。

        酒菜刚端上来,李隆基便端杯朝顾青一举,似笑非笑道:“朕已非天子,你我不必讲君臣礼法,朕先敬你一杯。”

        顾青惶恐起身,弯腰恭敬地道:“臣不敢当,臣为太上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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