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谢氏颇为势利,相比当初见顾青时的处处不顺眼,如今顾青在她眼里却是处处顺眼,放屁都是清香扑鼻。

        “夫君,顾青已是今非昔比,听说权力大得很呢,夫君与他相见时万不可端长辈架子,张家眼见已不济了,正要靠这位女婿多帮衬呢。”张谢氏喜滋滋地道。

        张拯脸色愈发难看,沉声道:“你懂什么!顾青权力大,可对张家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有灭族之祸。”

        “为何?”

        张拯冷笑道:“你只见顾青的权力,却没见他的危机。安西军势大,权臣睥睨朝堂,天子亦不敢不敬,君弱臣强,必有兵灾祸劫,谁都不甘心安于现状,天子岂能对顾青之强权毫无所动?”

        张谢氏道:“那又如何?”

        张拯脸色阴沉地道:“一旦天子与顾青兵戎相见,便是不死不休,顾青若败,张家作为顾青的姻亲,岂能独存?九族被诛,我等亦要陪着他上法场。”

        张谢氏脸色也有些发白了,道:“那可如何是好?这桩婚事……”

        张拯冷着脸道:“这桩婚事……老夫其实想拒掉。”

        张谢氏毕竟是妇道人家,闻言顿时有些不舍道:“顾青也不一定会败吧?若将来顾青胜了,朝堂改天换地,今日夫君拒掉顾青的求亲,岂不是会被他怀恨在心?就算他念旧情不杀张家,只怕夫君以后的仕途从此会彻底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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