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娄钢夫妇来了。夫妻二人登门,含义就不一样,官场上的夫人外交,用好了还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你自己来是公事,再殷勤周到,那也是应该的。有了妻子陪伴,从外延到内涵都有了变化,很多关系就是一次次的夫人外交中拉近的。可见娄钢不傻,而且颇动了一番脑子。娄钢的妻子在海州市人民医院工作,这几天休假,专程过来看娄钢。普天成热情迎接,娄钢妻子抱着一束鲜花,笑吟吟地送给普天成。普天成笑说:“美女送的花我当然得接受,快坐。”娄钢提着一篮水果。客房里本来就摆了水果,普天成没胃口,一看又提了这么多,说是浪费。娄钢说,她非要买,我也没办法。娄钢妻子冲普天成笑笑,转身收拾房间去了。巩学瑞和人大两位领导刚走,房间有些乱。普天成和娄钢坐下说话,娄钢妻子手脚麻利地将房间收拾整齐,远远地坐在了对面,也不过来,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们。

        两人谈了一些面子上的事,普天成问:“感觉吃力吗?”

        娄钢点了下头,道:“是有些吃力。”

        “压力大是好事,多逼逼自己,方法和干劲都是逼出来的。”普天成说。

        “谢谢省长教诲,到南怀后的确有太多触动,以前总觉得自己还行,可真到了担重负的时候,就觉得方方面面都不成熟。”

        “太谦虚了吧,娄钢,我看你干得蛮不错嘛。如果都要像南怀这样,我这趟任务可就轻松多了。”普天成说了句大实话,也让娄钢脸上表情松弛下来。

        “都是跟着省长您在学习,您是我们的楷模。”

        “我?”普天成哈哈笑出了声,继而将目光转向娄钢妻子,“怎么样,是不是心疼老公?该心疼啊,一个人跑这么远,丢开家不说,工作千头万绪,这市长实在不好当啊。”

        娄钢妻子浅浅一笑,想起,又没起,并拢起双腿,轻声道:“哪有省长您辛苦,跟省长比起来,他这是享福呢。”见普天成并不对她反感,又多了一句,“以前我觉得当官好,现在不这么想了。”

        “哦,那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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