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风在他们这四个皇子身上兜转了一圈,哑声道“世子呢,他竟如此麻木不仁呢?那卧病在床生死未卜的可是他的妹妹啊,他竟不来看看吗?”

        “父皇,想是他那翊荷居比较荒僻,只怕消息没能传到呢,儿臣这就跑一趟去。”萧祁祯这句话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自从三年前世子萧祁煜被废了位分后,就迁居到了畅春园内的“翊荷居”中,那的确是个萧条庭院。

        应后咬牙切齿,痛恨道“都是臣妾不好,没能教育好他,他现如今和我们是形同陌路了,哎。”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几个人正在长吁短叹呢,远处的庭院内,一个太监带着一个披头散发落拓不羁之人到了,此人看起来和叫花子差不多,但奇怪的是,尽管已这么邋里邋遢了,但却依旧能给人一种高华的王者之气。

        “掐指一算,我已一千个日日夜夜没有到前殿来过了。”说话的正是被废位的萧祁煜,他自嘲的苦笑。

        “哎!哎!”走在萧祁煜前面的老太监想要说两句什么,但却徒留一声孱弱的叹息,对于萧祁煜的遭遇,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但他一不敢表示自己对一个皇子的同情,二不敢表示对帝王的愤慨。

        “福生,连你都觉得当初是父皇错了吗?”萧祁煜竟冷不丁的冒出来了这么一句,那福生吓到了,手中写了“庆升平”的纸灯笼倾斜了一下,火苗子险乎燃烧了侧面。

        “哈哈哈,哈哈哈。”

        萧祁煜朗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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