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面上的确没有悲伤的神情,还没有到自己屋子呢,已听侍卫闹嚷嚷的,春璃摁压了一下太阳穴,王振急忙去了解情况,回来后喜上眉梢道:“真了不得,那刺客已被抓住了。”

        朝廷办事可果真是快,春璃点点头,如今出了这等事,她焉能置之不理。刺客的确被抓住了,沈寄和沈离押了刺客到后殿去,萧祁煜正襟危坐,一面饮茶一面斜睨了一下那阶下囚。

        那人眼窝流沙一般深陷在眼眶里,眼睛射出一笔凛然的厉色,虽已被控制,但却一点都不怕,春璃盯着那人看看,发觉此人人高马大仪表昂藏,除那双眼有点难言的诡异,看上去竟不像个坏人。

        萧祁煜啜饮一口凉茶,“何人指派你来的,看你面生,本王和你一定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不是吗?”萧祁煜一句话抓住了问题中心。

        那人狠狠的盯着萧祁煜,“我怎么能卖主求荣?再说了,我即便是出卖了我那主人,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萧祁煜邪气一笑,握住了旁边一个梅瓶,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梅瓶上抚摸了一下,那梅瓶上画着五子登科的一张图,很是其乐融融,他笑的肩膀都颤抖了,许久后顿住了笑声。

        那笑声犹如扶摇直上的纸鸢,顿然而终止,“本王还是第一次听人和本王要好处,这里也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吗?不过如若果真想要点儿好处,差不离留你一具尸体罢了,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他给他天大的“好处”了。

        那人冷冷一笑,勾着脑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萧祁煜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沈寄带离点儿距离,萧祁煜这里让人痛不欲生的手段多了去了,他冷漠一笑,沈寄已明白,他一脚踩在了那人肩膀上,想用抹布塞住了那人的嘴巴,为防备此人忽然咬舌自尽。

        接着,老太监福生四平八稳过去,瞅着那人看了看。

        “公主乃金枝玉叶,如今你差一点谋杀了公主,死罪那是难逃的了,咱家这里有句话说,你可仔细掂量掂量,想死的不怎么痛苦,最好配合我们,不然就要糟糕了呢。”老太监福生一面说一面冷笑,将一把老虎钳子送给了沈寄。

        沈寄冷笑,用那老虎钳子将此人的指甲盖一枚一枚的拔除了出来,整整齐齐放在旁边,春璃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顿觉恶心干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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