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不可操之过急,只能听之任之。

        回到西宫,萧祁煜看春璃回来,强颜欢笑,两人聊了会儿帝王之病,实际都忧心。春璃不会因此事而萦怀,早早的休息去了,但萧祁煜就不同了,他思虑的事情很多,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春璃去给鹿齿看伤,发觉鹿齿已痊愈,草原上套马杆的汉子果真非同凡响,他的自愈力超过了春璃的想象,春璃为鹿齿什么时候离开,鹿齿笑了笑,“随时。”

        “如今中京一片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皇子之间的斗争层出不群,你也都看在眼里,番邦日日攻城略地,东胜国表面看来依旧金城汤池,但实际上距离土崩瓦解也指日可待,鹿君,莫要在这节骨眼上雪上加霜,怎么样?”

        春璃高瞻远瞩,她视线尽头看到的甚至于是不少男人都没有看到的,听季春璃这么说,鹿齿点了点头。

        “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萧祁煜未登基之前,不会发起战争。”战争是惭愧的,春璃也明白,其实一个人的力量和局势比较起来微不足道,是时代需要战斗,江山需要拼图,这一切的一切春璃都一清二楚,她能为中京争取到一段时间的太平,已欣喜若狂。

        说什么长治久安,这怎么可能?春璃可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她盈盈然起身,对鹿齿行了个礼,鹿齿看春璃行礼,忙回礼:“你救我命,我无以为报,春璃,说一千道一万,将来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我能承诺你的只能是我可控范围内的一些事,这样吧。”

        “你说。”春璃盯着鹿齿那碧蓝色的眼,那是海一般明媚而纯澈的眼,好看而迷人,大概一般的女孩在他那宁谧的注视之下会缴械投降吧,但春璃就完全不同了。

        春璃对这其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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