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机会了,”萧逸紧紧的攥着应后的手,“你到底跟我走不走,最后一个机会了。”他是在提醒,也是在胁迫,应后扑簌簌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不!”

        她不能让萧逸身败名裂,也不能让家族毁于一旦,尽管,应后是那样喜欢萧逸,她甚至于希望萧逸一辈子不要成婚,她羡慕萧逸身边的女子,嫉妒她可以作为妻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和萧逸度过未来。

        萧逸一点不责备应后,他知道形格势禁,应后并不能不管不顾的离去。

        事实是,为家族的荣耀与体面,为一家男女老幼的尊严,应后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她看起来对皇上千依百顺,实际上多年来心头总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在左右她,在牵引她。

        而这一股力量的尽头就是萧逸了。

        如今十九年时节如流过去了,应后做梦都想不到萧逸会回来,然而萧逸竟是平平安安回来了。

        她是那样想要见到萧逸。

        春璃为他们做了安排,应后更换了宫女的衣裳进入了屋子,萧逸背对着应后,他沧桑的手掌里握着一个金光熠熠的金步摇,那金步摇雕镌的精美绝伦,简直巧夺天工。

        他的手粗糙而大,而金步摇精巧而小巧,放在手掌里,竟有一种不能言说的违和感,已经十九年了吗?十九年啊。

        应后的脚步声细碎,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萧逸慌忙回过头,他做梦都想不到应后会靠近自己,一股强烈的震惊感攫住了他,那就犹如梦境里的邂逅,多少次,应后娉婷的出现在了她的梦里,多少次他在梦境里就那样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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