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冷笑了一声:
“规矩也是我贾家定下的,现在我要查账,推三阻四的,难道是心里有鬼不成?”
马福贵连忙赔笑个不停,立即叫人去搬来了账本,心想:
“往年查账时,得需要几个账房先生通宵达旦的清算几天,方能理清头绪,他一个黄毛小儿,又能看出什么来?”
谁知宝玉只翻了两下,便点着其中一处道:
“这里已是五月,春耕早已过了,为何却在这时花两百多两购买耕牛与农具?”
马福贵心里咯噔了一下,
像他这种管理这么一处大庄子的人,稍微捞些好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对于如何应对贾府的查账,马福贵也早已是得心应手,
但那一般都是将近年末才用操心的事,现在只是七月末而已,以往贾府谁会这么闲来这里找茬?
因此账本上一些明显的漏洞,也根本没来得及抹干净。
原本以为贾宝玉不过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即便账本上有什么漏洞,也不担心他看得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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