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石兴又偷偷吃了两根芦萉,顿时神清气爽,他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外头的那些骨瘦如柴的流民,心头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优越感来。

        随后,石兴又琢磨着几时拿出几根芦萉来,去找这些流民换东西,石兴离家逃荒也有一两年了,知道这些流民中,部分人还是有些好东西藏在身上的,或许几根芦萉就能换到不少值钱的物品。

        正沉思着时,石兴忽见前边走过一个模样尚可的妇人,心头顿时一阵火热,这妇人怀里还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娃娃,脸上露着悲切,也是一片饥色,石兴认得此人是他原来那村地主家的儿媳,后来王复席卷齐州,四处抄没钱粮,那地主带着家人提前跑路了,谁知半路却遇到了劫匪,人虽逃得出来,家财却没了。

        石兴前些天还打听到,如今这妇人的家人已几乎死绝,只剩下她带着个孩儿。

        “若是拿两根芦萉去给她,或许能将她哄骗到小树林去,到那时……嘿嘿……”想到这里时,石兴的心头更加的火热和躁动不安了。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听得数声锣响,外边的人群一阵涌动。

        石兴知道,这时施粥的时间到了,忙进到里面去拿起盘子,匆匆往外边走去。

        虽然他偷盗了许多芦萉,但一日两餐的白粥却不想错过。

        流民营中,有不少手持棍棒的黑袖巡逻队,在维持着秩序,石兴看到他们时,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当初他刚逃到这里时,只因强抢了一个老人的粥吃,便被这些“黑犬”用棍棒打了一顿,在他头上打出了几个大包。

        不过怨恨归怨恨,石兴却不敢去惹他们,默默的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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