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眸子阴鸷,“明天我便会去跟你父亲说,我在侧园礼佛,不能带你在身边,让那贱人养你在她的屋中,你伺机下蛊,我要她死得很惨,很惨。”

        “是!”我应道,脸上应该是没什么表情的,因为,我的心定了。

        姨娘来不及去禀报父亲,她就病倒了。

        侧园无人伺候,这些年因着我学蛊术,都被打出去了,因此,只能是我亲自伺候她。

        母亲请了大夫来给她医治,但是大夫压根查不出病因,只是说气血亏损,开了些调理气血的药。

        我每日伺候,母亲说叫几个丫头过来给我使唤,但是我拒绝了,我跟母亲说,姨娘照料我十二年,我希望能伺候在侧,报答姨娘的生养之恩。

        母亲泪盈于睫,回去便跟父亲说我的孝心可嘉。

        姨娘病中,脾气很差,总是无端便火,我递上来的药却还是喝了,她总是执着我的手腕,厉声对我说“我不需要你伺候,你滚出侧园,去那贱人身边,我要看着她死。”

        反反复复地说了几次之后,那一天,阳光晴好,刚入了秋,院子外的叶子都染了一层金色,我打开了窗户,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地上仿佛铺了一层金箔。

        我如常般把药端到她的床边,“姨娘,该喝药了。”

        她久病未曾梳妆,头凌乱,眼窝深陷,眸子却一场的锐利执恨,“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叫你滚出去,她自会派人来伺候我,我不需要你孝顺,你只需要帮我去杀了那贱人。”

        我用白瓷勺子搅动着鸡公碗里的药,用嘴吹了吹,一丝笑意不自觉地上了我的唇边,“姨娘,急什么?我总会杀了她的,你先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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