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荣华富贵,谁不想?”子安尖锐地问。

        她开始苦笑,“我怎么会不想?可也不单单是为了荣华富贵,我早就喜欢萧枭,但是萧枭从不看我一眼,他心里只有公主,我也打算一辈子都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可你明白吗?我忽然间有这个机会,我会成为他的夫人,成为靖国候府的少夫人,我这一辈子,或许就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改变我的人生了,我自然要把握,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卑鄙,可我为什么要在意旁人的看法?你可知道,我的祖上也是显赫有名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我也不得已被送入宫中为奴婢。我出身虽不比公主,却也不该只是个奴婢啊。”

        韩清秋说得很凄苦,满脸的委屈和不忿。其实,她家道中落已经是父辈的事情,她还没出生,家里就十分贫寒了。

        子安淡淡地道“你祖上显赫,那是你们家的事情,不能说你家道中落,便要陷害对你这么好的主子,公主对你不薄。”

        “是不薄,她还准许我保留姓氏,四大侍女中,唯有我韩清秋可以保留姓氏,可又如何?我始终是个奴婢,日后公主再宠爱,许我嫁出去,顶多是指给侍卫,已经是顶天了,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子安淡淡地道“我至少不会背叛对我好的人,不要把你的做人的准则放之四海,你有你的可怜,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可恨。”

        “是的,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总是这样高高在上,无视我们这些卑贱的奴婢,所以,我要成为夫人,成为人上人,与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皇上给了我一瓶药,授计于我,让我与萧枭生米煮成熟饭,但是,那瓶药只是让萧枭昏睡,我没得手,他把我关在靖国候府一天一,夜,然后他入宫面圣,出宫后,第二天才准我离开,我便按照皇上的吩咐,回宫告知公主,说萧枭要娶我,我们也已经有夫妻之实。”

        子安冷冷地道“瑶芷呢?瑶芷是怎么死的?”

        韩清秋忽然便哭了出来,掩面痛哭,“我是真对不起瑶芷,若说我要对谁心存愧疚,唯有瑶芷了,我得皇上授意之后,心里一直犹豫不决,出宫的时候便与瑶芷说了,瑶芷一向对我很好,十分尊敬我,我以为她会支持我的决定,因为我跟她说,只要我做了夫人,一定会把她也带出宫去享福,给她找好多丫鬟伺候,但是,她竟然说不会离开皇宫,不会离开公主,她还要回去告诉公主……我真不是故意推她下去的,我们在护城河边上说这个事情,闹了起来,推搡之下……我不小心的。”

        子安看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但是脸上哪里有半点悔恨之色?

        子安副修过心理学,她一眼就看出韩清秋所谓的愧对瑶芷,只是用来说服她自己的,她认为只要心存愧疚,她便还是个好人,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为之的。

        可以回想那一幕,一个存了小心思要背叛公主,一个执意要回去告知公主,若她当时真的只是犹豫要不要背叛,不可能在瑶芷提出反对之后她反而坚定了心思,因为,如她所言,瑶芷与她的感情很好,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她应该能听得进瑶芷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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