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醒,但楚星月毕竟身上还受着伤,而且病邪入身,仍有顽疾在身体里作祟,故而依旧浑身酸软、瘫软无力;看着哭的跟泪人一样的春杏,楚星月勉强自己勾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看向她,道:“我都醒了,你还落泪,真是越来越娇气,好了,你和大夫都下去吧,给我开单药,我现在不能病倒。”

        说着,楚星月就看向规规矩矩候在一边的大夫,交代着:“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样的猛药良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让本宫身体恢复,可明白?”

        大夫立刻领命道:“草民领命。”

        看着随春杏一起下去的大夫,赵熙蹙着眉,有些不太赞同楚星月此时的急迫,劝说着:“三嫂,你刚刚受了伤,又是全身疲惫时,最是应该好好调养自己,你让大夫为你下猛药医治,这不是在强力透支自己的身体嘛,若是此事被三哥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三嫂你也要顾惜着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将自己折腾坏了。”

        有些话赵熙说的隐晦,他很清楚,父皇有些不太满意三嫂,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三嫂没未三哥生下一儿半女,却依然霸占着三哥全部的爱;虽说外人都以为三嫂与三哥已经成婚三年,三年无嗣,的确有些罕见,要知道寻常的夫妻在三年时间里,最少也生下一个孩子了。

        可是,赵熙却很清楚,三哥前两年一直都在晾着三嫂,这就这数月时间,三哥才对三嫂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换句话来说,三嫂才被三哥宠幸了数月,根本就不是三年;可是,这个真相却不能随便告知外人,所以大伙儿也就不明就里的将太子无嗣的罪名强安到了三嫂的头上,就连父皇也对三嫂产生了误会。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赵熙也十分担心三哥的子嗣问题,眼下亲耳听见三嫂对大夫交代的那几句话,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劝说起来;他不愿意看着三嫂如此凶猛的折腾自己的身体,希望她能够慢慢调养,将身体养到了最好的状态,这样才能尽快怀上三哥的孩子;到那个时候,就算父皇想要对他们做些什么,看在孩子的份上,应该也会收敛几分吧。

        楚星月就算是再聪明,也不会知道此时赵熙心里的打算。

        她疲惫的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头顶的帐顶,声音依旧低哑虚弱,反问赵熙:“老七,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处境,我有那个资格慢慢养病吗?”

        说着,楚星月就扭头安静的看向坐在身侧的赵熙。

        对上她满是疲惫与悲伤地眼神,赵熙居然没有勇气多看,只能遮掩般的垂下头,轻轻的抿着唇,眼里同样带着愧疚与不安。

        看赵熙一副不敢面对自己的样子,楚星月忍不住失笑,立刻想到她找赵熙来的真正目的,主动开口道:“你是接到我的飞鸽传书赶来的?”

        赵熙一愣,略显局促的回答:“对,凌王府鸽房的信鸽当初还是我和三哥一起建立起来的,所以,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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