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帘子被掀开,子婴和范增齐齐看去,一个男子手抻着营帘,吕雉缓缓走进。
“刘邦贱妾见过亚父。”吕雉弯膝行礼道,脸上尽是谦卑之态,但一双丹凤眼下,天生的傲气如何都藏匿不住。
“夫人何必客气,羽儿和沛公都是受怀王之命伐秦,今日同聚灞上,自当是一家人。”范增笑道。
“一家人?”子婴拆台道,“既然是一家人聚会,那还叫寡人这个外人来干嘛?见证们分家产吗?”
范增暗暗咬牙,子婴今晚必死,但不是现在。
子婴最起码还是秦王,按照范增的行事,需要把种种罪名敲定,再当众杀了子婴才能彰显楚军的正义。
吕雉才注意到子婴已到,微微一惊,笑道,“秦王哪里是外人,贱妾和秦王其实还是世亲呢。”
“夫人和秦王是世亲?从何处论起啊?”范增不解。
子婴面色阴沉,他已经猜到吕雉要说什么了,今日吕雉为了能让刘邦活命,是铁了心的讨好范增。
“回亚父,是从吕子开始。”吕雉笑道。
“吕不韦?”范增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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