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看着子婴,一脸的失望,和当年看始皇的眼神一模一样。

        子婴缓缓回头,面无愧色,“这个人把寡人父亲挖坟抛尸,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秦王夫人怀有身孕,秦王就不怕有损阴德?”尉缭急道。

        子婴轻瞥虚怜媞,虚怜媞长长的睫毛不住眨动,小脸煞白,花容失色,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得不轻。

        “阴德吗?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寡人废除苛法,惠及万民,也足够损的了。”子婴回道。

        “民无两畏也。畏我侮敌,畏敌侮我,见侮者败,立威者胜。”尉缭拿着《尉缭子》的话劝道。

        “凡挟义而战者,我起。争私结怨,不得已!”子婴面色无波,“怨结起,待之贵后。晚辈做这一切都是不得已,会善好后的。”

        “秦王要如何善后?!”尉缭皱眉道,“此法若用,天下人即使知道秦王是抵抗外敌,也会认为秦王残暴,这种东西洗不掉的!他日有心之人再以此污蔑秦王,后世根本没法分清!”

        子婴正要解释,李信匆匆领着山羊胡子的高瘦青年匈奴使臣赶了回来。

        匈奴使臣望见狼狈的呼延明,嘴角竟升起一抹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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