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咸阳后宫。

        虚怜媞披散头发,素手帮床边的子婴按着肩膀,其上还印着着她的牙痕。

        “王上,大臣们已经在后宫外跪了一夜了。”虚怜媞轻声说道。

        “陆丞相,荀典客,韩郎中令,李大统领...”子婴深深皱眉,“他们管的太宽了。”

        自从子婴回到咸阳,为了虚怜媞把翟地割让之事便传开了,大臣纷纷绝食请愿,逼着子婴处死虚怜媞。

        子婴怕韩谈忠心过头暗下杀手,头一次在虚怜媞房中过夜。

        “王上还是出去见见吧。”虚怜媞抱住子婴肩膀,“当年父上成了单于,有些事也要听从部落大臣的。”

        “听他们的?”子婴哭笑,“夫人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

        虚怜媞默默点头,“昨日王上能救臣妾,臣妾早已死而无憾,为了大秦君臣和睦,臣妾甘愿赴死。”

        “他们没有记恨寡人,也不怨夫人。”子婴摇头,“秦民想杀夫人,是因为他们不懂当时的行势,李信他们岂会不知?割地本就不光彩,他们无非是想让夫人帮寡人,背负骂名赴死罢了。”

        莫名间,子婴想到了千年后的马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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