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命!”韩王成正身坐起,伸手指着成皋方向笑道,“子房知道成皋又叫什么吗?”

        “虎牢。”张良淡淡道,“周穆王曾在成皋圈养过老虎,由此得名。”

        “哈哈哈...正是猛虎的牢笼!”韩王成目光灼灼,“韩信一日便灭了殷国,当如一头猛虎,进军虎牢反倒寸步不前,岂不是天意?寡人若无天命护身,早就和司马卬一个下场了。”

        “韩城安稳是将士死战之功,王上这些话与臣言便好,不可被将士知晓。”张良急忙提醒道。

        “知晓又如何?寡人有天命在身,还能让他们造反不成?”韩王成不屑道。

        张良欲言又止,在他眼中韩王成当死于非命,天命从不在他这里。

        “废王韩安一心想复兴韩城,投赵抗秦,韩非还帮他在嬴政面前求情。结果呢,同年便被秦国灭掉了。”韩王成眯眼笑道,“寡人只是普通的王室,伐秦未立寸功,便能成为一国之君。敢与寡人作对便是自寻死路。”

        张良心中微酸,韩安虽是废王,却大力御秦,只因秦国过强而败。父亲张平尽心操劳而死,心甘情愿。

        祖父辅佐三位韩君,看到了韩昭侯时申不害变法,韩宣惠王时,韩君由侯变为王。

        到了他这里,国君竟是如此无能之辈。

        “给丞相备座上酒,继续舞,继续吟!”韩王成吩咐道。

        话音未落,数十赵地女子扭腰舞袖,近乎放肆的和韩王成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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