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道,巴蜀营地前。

        夜色墨黑,两万五千兵马却各个无眠,手持冰冷的长戟面南列阵。

        络腮胡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陈贺此刻面若冰霜,双手拄着长剑,面向北方,双眼空洞不知具体看向何处。

        身旁八字胡的男子闭眼皱眉,往日英气与睿气也都被忧色压制,正是唐雎之后唐厉。

        “当年的四个左司马,恐怕只剩下我二人了...”陈贺开口叹道。

        “四个?曹无伤也算吗?”唐厉苦笑。

        “曹无伤最起码死在秦军手上,孔藂却是...”陈贺欲言又止。

        “陈统领不必自责,当时在下也未力阻拦孔统领。”唐厉呼出一口寒气,“其实当时我也都希望孔统领能成功,那样还可省许多力气。”

        “我都知道此事定不可成,孔藂也必然身死。可还是让他去了。”陈贺苦笑,“那个家伙分明是孔夫子之后,却鲁莽的不像话。”

        唐厉听的有些伤感,“他若是不鲁莽,亦不会从齐地远至魏地,以文身行武事。”

        “哈哈哈...”陈贺苦笑摇头,“那个家伙当时说只是想见芒砀山孔夫子周游列国的避雨崖,巴蜀的山他怕是住不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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