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谭继泽陷入了难言的沉默,马吕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谭老师,其实,您的话,安卓拉都听进去了。”

        “……我单知道他是一个很有行动力的家伙,但没想到居然还有要离之风吗?”

        马吕斯不知道什么叫“要离之风”,只是道:“谭老师,您还是快走吧。你这两个月给我们上了很多课,无论是蓝标还是深空矿业的人,都知道您。”

        “他们都是体面人,反而不敢动我。”谭继泽笑道:“我的后台可比你想象中的大多了。”

        这点马吕斯倒是很同意,像这样知名的大律师,向来是达官贵人的座上宾。大人物们哪怕是为了最起码的体面,也不可能对他下手,礼送出境就是极限了。

        “可是,黑膝帮可不是体面人。”

        “我明白。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不是体面人。”

        马吕斯听到楼下正在收拾行李的脚步声,将信将疑。在他看来,谭先生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他的那位助手就更是个楚楚可怜的家庭妇女了。

        谭继泽沉吟了一下,从兜里摸出来了一个小纸条,塞到了马吕斯手中:“记住这个地址,上门之后报我的名字就是。东西会交到你手里的。”

        对方微微一怔,打开一看,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先生……”

        “我以前也对你们讲过,勇于牺牲是殉道者,但勇于活着才是真正的革命者。他既然愿意教我一声谭老师,那我希望他每句话都能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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