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钧小姐大约也知道对方心情的沉重,便主动道:“路上确实b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醍醐号离出航还有五个多小时,可以先在候机室那边休息一下。”

        谭继泽却很快看到了候机大楼旁边一间还在营业着的24小时的便利超市。

        “到那里去坐坐吧,反倒会b较清净。”

        纯钧自然不会反对,两人径直进了小超市,在商品区左侧对着候机楼大门的休息区,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就像是谭继泽说的那样,这个点的客人确实不会太多,那些急急忙忙想要出逃的各路市民,就算是勉强买到了船票,也更愿意挤在看着就高大结实,还有保安和机器人守卫的候机大楼里休息。

        等到纯钧给自己和谭继泽买来两杯咖啡和宵夜的时候,後者已经在桌子上铺开了自己的文件夹,拿出了钢笔翻到了空白的一页,沉Y了一下,然後非常郑重地写下了《新亚特兰蒂斯833年工人运动调查报告》。

        纯钧小姐只是看到这个题目,就觉得头晕目眩随即又肃然起敬。这题目一看就是谭先生和小师叔他们正在讨论的,那种最宏大的课题,属於那种自己既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但每次只有听到一鳞半爪都会大受震撼的类型。

        她咬了咬嘴唇,轻轻把咖啡放在对方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谭继泽也开始记录起自己如下的思考:事实证明,在反动力量极为强大的大城市中,冒然且盲目地发动的武装起义,一定是难以避免失败的命运。这样的武装行动,很难界定起义和暴动之间的界限,对反动统治阶级造成的伤害也机器有限。相反的,当城市失序的时候,受到最大伤害的,反而是缺乏保障的贫民阶层。

        谭继泽现在觉得,所有属於劳动者的,对食利者的自下而上的武装革命,都必须有明确的战略目标和纲领X指导。可是,如果领导团T,没有经过长期的,深入的参与劳动人民的生产社会活动中,却也是谈不上什麽纲领X,更谈不上对民众们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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