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顺手取了蛋,想找个温暖的河边,让它自然孵化的,可没想到它那么早破壳。

        我小心翼翼将雏鹅捧起来。那是一头全身粉嫩,胎毛还未干透的小鹅,眼睛大得突兀,像两颗黑珍珠安在瘦小干瘪的身体上,瘫在我手心,不时发出唧唧的稚嫩声。

        微弱的叫声惹得人脸大鹅越发激动,发出凄苦的怪叫,拖着受伤的脚便往我这方爬得更近了些。

        从他无助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喜极而泣的孤独感。

        都说鸭鹅这类的动物,破壳而出的第一眼,便认定了娘亲,看着小粉鹅的激动劲,我渐渐有些后怕。

        以防他将我错认做娘,我思来想去,这会儿蛋是粘回不去了,要不还是送回去给人家吧。

        谁知悟涅手疾眼快,迅速把小粉鹅顺走,吊着他脖子,像抓着一只任人摆布的提线布偶,端详道:“有了它,这下事情还不好办了?”,说着,他携小鹅以令大鹅,悠悠道:“鬼东西,你小子现在在我手里。现在呢,我也不指望你还东西了。你看那……”,悟涅示意人脸大鹅看向树囚的一侧。

        自上而下看,树囚整体由三个巨大独立鸟笼并肩一处,悟涅指的是另外一个空囚。与其他两个鸟笼不同的是,那方留有一个门,且正中央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个碗装的凹槽,凹槽侧是一个手杆,就像一个控制室。

        人脸大鹅丝毫没有犹豫,按着悟涅的指示,拖着虚弱的身子,进入空囚,将“祈求”放入凹槽,眼见着就要掰动手杆。

        看着悟涅眼里蠢蠢欲动的兴奋,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等等!”,我吼道,制止人脸大鹅。

        “你确定完事就放他们走?”,我再次向悟涅确认。悟涅露出虎牙,头一歪,笑道:“小爷说话算话,不单单是他们,到时候连你也自由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说完,悟涅摸了摸小粉鹅,对人脸大鹅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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