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雨越下越大,透过侧翻的车子全部淋在了身上,我用身体挡住  男人冰冷的嗓音问:“生命体征如何?”  “时小姐的情况不太乐观。”  男人漠然吩咐道:“先卸载车门。”  外面的声音停了,雨声越来越大了。  我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有我的父母,有小五。  我们过的很幸福和睦。  画面一转又回到除夕前夜。  我平静的躺在床上等死,  那时我并不知情自己爱错了人。  画面再转回到我和席湛初识的场景。  他在河里亲吻了我。  我似乎听见一句,“你再也逃不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男人从地上抱起来,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似乎有人在检查着我的身体,我听见他们道:“大腿根部有伤口,背部也有伤口,手臂上有划伤,生命体征很低。”  抱着我的那个男人问道:“最近的村庄在哪儿?”电脑端:/  “席先生,过去二十分钟。”  男人冷酷吩咐道:“先替她处理伤口。”  我目光呆呆的望着周遭的一切,身体冷的像一块冰,感觉有人脱了我的裤子替我处理着伤口,我痛的吸了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这时我听见男人沉呤道:“给她打麻药。”  打了麻药后身体感觉不到痛了。  我紧紧的抓住身侧的男人问:“姜忱呢?”  他握住我的手心语调温润道:“他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昏迷在他的怀里,再次醒来时我在一间很狭小的民房里,床是紧靠着窗户的,我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磅礴大雨。  我四处望了望,瞧见门口站在一抹背影挺拔的男人,他正望着外面的连绵雨色,他没有再穿黑色西装,而是兜着一身黑色大衣,大衣长至他膝盖的位置,显得他这人气质清冷。  席湛这男人是属于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类型,我至今都无法相信他会与我在一起。  更无法想象他在床上时的勇猛模样。  是的,即使与他在床上有过两次我对他仍旧感到陌生,那是我无法消除的生疏感。  我下意识的动着身体,全身上下都传来痛楚,我脸色发冷的倒抽了一口气,他察觉到动静转回身,迈开沉稳的步伐走到我的身侧。  骨骼宽大的手掌扶着我纤细的胳膊坐起来,席湛在我的背后垫了一块软软的枕头,我的身体陷进去很舒服,望着他沉默不语。  席湛用手指理了理我额角凌乱的头发,随后用指尖轻轻地揉着我的太阳穴,难得放低嗓音温柔的询问我道:“允儿,伤口还疼吗?”  “疼,但能忍。”我说。  我垂下眼眸问:“姜忱的伤势怎么样?”  席湛顺势坐在我的身侧道:“他没有生命危险,我让尹若昨晚送他回了桐城疗伤。”  我抿唇,没有再问他什么。  席湛问我,“饿了吗?”  今日的他格外的温柔。  我平静的语气说:“不饿。”  他好奇问我,“为何要跑到这儿来?”  闻言,我担忧问:“翻车的地点在哪儿?”  席湛复杂的眼眸望着我,半晌道:“距离这儿不远。”  “这儿距桐城多远?”  席湛抿了抿唇,凝眉道:“三十公里。”  这里距离桐城三十公里,那距离宁镇应该有上百公里,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还好没有离宁镇太近,不然我的亲生父母…

…  父亲昨晚说的那些话历历在目,我一直都想不通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  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察觉到了什么?  对,我记得昨晚我父亲说过,他说我的亲生父亲生了怀疑一直在找我,那就是说我的亲生母亲一直都是瞒着他将孩子送到时家的?!  想到这个,心底更加的困惑。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些东西像迷雾一样缠绕着我,我想解开真相却发现自己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唯一的线索是昨晚父亲给我的纸条。  好在昨晚我在车上提前存下了这个号码,不然现在去哪儿找那张纸条?  况且下着暴雨,字迹早就无法辨认。  见我陷入了沉思,席湛的大掌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磁性问道:“允儿在想什么?”  我敷衍他说:“没什么。”  似乎察觉到我的冷淡,席湛眯了眯眼望着我半晌,最后沉默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很狭小,就十几个平米,不过这里很干净,被褥用的都是新的,味道很清新。  我惆怅的躺在床上,偏过眼看见床边放着我的手机,我捞过看见屏幕停留在短信里面。  而且还是顾霆琛的短信。  “笙儿,我想你。”  我看了眼时间,是不久前发的,而且上面还有顾霆琛之前给我发的短信,包括他说他能理解我为何选择席湛,包括他对我的那些情意,还有让我给他一个和席湛竞争的机会。  这些,席湛都看见了吗?  他看见了,但他未曾生气。  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伤口还疼吗?”  要是其他男人早就吃醋了。  而他轻描淡写的当这件事不存在。  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对席湛是怨的,可是他从始至终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过是不爱我罢了。  我将手机关机放在一侧,没多久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席先生,时小姐的伤势怎么样?”  是尹助理的声音。  “挺好的,还有精力与我置气。”  席湛他知道我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