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有多久到曲府?这里的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哪哪都是一股子酸臭味。”侯烈话音刚落,从不同位置射来了好几道不善的目光,朱瀚文也觉得奇怪这趟航班怎么这么多儒家子弟。

        “你们瞅啥?”侯烈一点不怵的挨个又瞪了回去,眼神里似乎还有些期待对方能回一句“瞅你咋地!”朱瀚文一捂自己的额头,真不应该让这家伙跟熊岳那个憨货在一起待时间长了,这都学的什么玩意儿。连忙站起来作了一个罗圈揖,向大家一顿比划核心意思就是不好意思诸位,我这个同伴脑子不好使,大家别跟他一般见识,看他连作揖带比划的周围人也就收回了目光,只是从一个角落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怎么现在天选之人都这么怂了?”话音刚落机舱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角落。

        “看什么看,一个个的读了几年书啊?就想去孔府碰运气?你们刚才瞪的那位真动起手来你们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对手,人家问你瞅啥你们还不乐意是咋的?”说话间站起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儒雅的西装三件套鼻子上架着一个无框眼镜。

        “纳兰先生。”

        “纳兰先生好。”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他一个个都起身问好,这位纳兰先生却不太理会他们径自走到朱瀚文跟侯烈的身边说道。

        “在下纳兰谨,忝为松江省文庙的教员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朱瀚文看着侯烈的双手已经握起了拳头,急忙说道,“我叫朱瀚文,这是侯烈,这位叫梵真,纳兰兄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这兄弟少于人情世故说话不太注意场合,实在抱歉。”

        “你说谁怂?”侯烈走到纳兰谨的面前扬头问道。

        “嗯,这才是天选之人该有的样子,得天独厚就应该不负天选,顶天立地。”纳兰谨笑呵呵的看了看侯烈又瞥了一眼朱瀚文,摇头尾巴晃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朱瀚文心里说不出的腻歪,你特么装什么大瓣蒜?要不是现在是在数万米的高空之上,老子至于受你们这窝囊气?高低让侯烈一棒子都把你们招呼到了,朱瀚文越想越气索性闭目养神不去看这一圈的傻缺。伴随着空姐的提醒,飞机终于平安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飞机上的所有人可能都不知道他们躲过了一场大劫,如果一个小时前侯烈真的在飞机上动起手来恐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出了机场朱瀚文再次给张敬修打了电话,对方依然无人接听,也不知道这父子二人这么大的能耐会被什么事绊住这么长的时间。等梵真平复了身体和心里上的不适,一行三人打车来到了衍圣公府所在的位置。今天的衍圣公府格外的热闹,门口的游客堵得几乎无法移动,朱瀚文远远就看到了人群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飞机上的那个纳兰谨,此时的他也挤在人群之中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服此时已经被挤得满是褶皱,甚至在衣角还能看到不知何时抹上的一道道肉串的油渍。纳兰谨也远远看到了这一行三人,只是此刻他窘迫的模样让他实在没有要跟这三人打招呼的心思,只得低着头一门心思的往衍圣公府里缓缓的挪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