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的那老者闻言站了起来,不远处,一个少年跑了过来,喊了一声“爷爷”。

        徐先生摸了摸少年的头,随后看到了来人,笑道:“哦?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啊,到底是年轻力壮,这么重的伤,才十余日就完全康复了。”

        那人十分恭敬地说道:“姜某受胡人所害,家破人亡,只身一人从云中郡一路逃到此地,战马累死,自己也是身负重伤,若非徐先生救治,此时姜某早已成路边枯骨,如此大恩大德,姜某没齿难忘!”

        徐先生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呵呵,举手之劳罢了,算不得什么。只是我看你身负武艺,言谈举止也不像是寻常百姓家子弟,几番劝你加入咱们狼调县安民军,为国效力,你却也不肯。”

        这姓姜的男子一双浓重的剑眉,顿时锁到了一处。

        “不敢欺瞒先生。我姜桓三代皆为云中郡守将,也算是为国尽忠了。只是如今朝廷昏庸,军饷被层层克扣盘剥,朝中那些高官们,又安排大量自家子侄,挂名在边关守军之中吃空饷,若非如此,我边军又何至于遭如此惨败!姜某如今对朝廷已经心灰意冷,不愿再为其效力了。”

        徐先生闻言,叹了一口气。

        “唉,我们这安民军,却绝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罢了,你依然已经决定,那老朽就不多说了。看你这般模样,是准备离开了么?”

        “不错,我姜桓如今孑然一身,只还有个亲戚在河间,打算就此前去投奔他。先生大恩,日后容报!”

        徐先生摆了摆手:“呵呵,什么大恩不大恩的,休要再提。”

        说完,他走回屋内,手中多了一个小布包。

        “这里有些钱币,还有几个粗粮饼,你且带上,路途遥远,别还没走到地方,就给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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