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刘赫,接到了飞鹰卫的飞鸽传书。

        “果然不出所料,这趟出使洛阳,派五弟过去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不错不错啊。”

        他将书信看完后,扔到了一旁的炭盆里烧毁。

        “哼哼,李儒,或许你的智谋在如今的我之上,不过那又如何?你不够了解我,可我却太了解你了。前世所学史料,以及这些日子飞鹰卫暗中的查探,哼哼,我就料定了你对我会多有怀疑,你以为你防住了我?哼哼,殊不知你防范我的方法,正是我为你布下的断头台!”

        陈留郡,襄邑城中,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府邸,称得上是全城第一大的宅院,府邸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两个大字卫府。

        府中某处,两名容貌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正面带关切地坐在一张床榻前,而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不是旁人,便是数月前在九原城闹事,被处罚关押的那位卫氏嫡长子卫衷。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诊治一番之后,躬身退了出去,两名男子也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先生,吾儿身子如何?”

        那老者拱手道:“二位放心,公子只是受了风寒,身体上有些皮外伤,再加上心中忧惊,才至于此,小人开个方子,每日服用,再好好休养一些时日,便可无碍。不过公子一向体弱,此次受寒时日似乎有些久,这寒气入体已深,日后都需谨慎小心了,最好还是少出门为妙。”

        “如此多谢先生了。老夫这便派人随先生去抓药。”

        一个下人跟着医者离开,留下两个中年男子,脸色十分难看。

        “大哥,都怪那刘赫小儿,竟然为了区区一点小事,便如此刁难衷儿,将他拘禁在牢中这么久,北地寒冷,他如何能不被冻坏?你我二人都是老来得子,稍有不慎,便有绝嗣之危,如此深仇大恨,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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