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李带弟蒸了几个窝窝头,又煮了一瓦罐豆角稀粥,小心翼翼地在粥里放了一点点油和盐搅匀,种地是力气活,饭菜里没有油盐不行。

        黄昏时候,李带弟的阿爹阿娘从地里回来了。

        李老三脸上没有半点好生气,左边膀子弯着,时不时用右手去揉,背后的妇人抱着两个锄头,脸色蜡黄,一边往里走一边咳嗽。

        两个人放了东西在一张破旧的方桌前坐下,李带弟把怀里的弟弟递给阿娘,三个人开始吃今天的第二顿饭,也是一天的最后一顿饭。

        李带弟不能上桌,她站在桌边看着碗里的豆角稀粥和窝窝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兴许是她咽口水的声音太大了,端着碗的李老三重重地把筷子一放,桌子拍得山响。

        “直勾勾看着干啥!没活干了?

        只会吃!早上吃了窝窝头还想吃!饿死鬼投胎的赔钱货!”

        一脸病容的妇人咳嗽了两声道:“带弟,你去把衣服和尿布洗了,别站在这儿了。”

        李带弟连忙跑了出去,再站着,阿爹又要打人了。

        村口小溪边,李带弟旁边放着一木盆衣服,她拿着捣衣杵一下一下地捶打着石头上的衣服。

        肚子又饿了,可是衣服还没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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