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环立即将那根翠色长矛掷向背对自己的白骨羚牛,可惜已经慢了半拍,只有一根翠色长矛擦中了白骨羚牛的脊背。

        寄魂羚牛的骨甲被长矛的锋芒划破,笔直的裂口中流出许多沥青般的乌青血液。

        严重的伤势未能阻止那头庞大巨兽的拼死冲锋,土石材质的三层碉楼被白骨羚牛撞碎了大半边,碉楼二层一间卧室被毁去一角,羚牛将头颅伸进缺口处,俯视着卧室里躺在床上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曲措自己的肉身,一个是她的二女儿普布顿珠。

        “曲措阿妈,不要!”

        布赤本玛四肢着地,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浑浊的液体,看起来狼狈至极。

        曲措的白骨人面只是迟疑了一瞬,便让羚牛低下头颅,轻轻叼住那个哭个不停的幼童放在远离碉房的安全处,然后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肉身。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中,黑羚牛的死灵得到了木雅祭司的骨血。

        那头身

        披惨白骨甲的黑羚牛跪倒在地,散成了一堆黑白相间的灰烬,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风卷起地上的尘灰,吹向了那座如真似幻的黑色山丘。

        当黑羚牛的灰烬与山丘合为一体,那座低矮山丘像是活了过来,山体表面的黑色树林被像是在剧烈呼吸的泥土吞没,惨白色的阴暗力量从山丘的核心向外流溢,没过多久便为那座不起眼的低矮山丘穿上了一件华丽而阴森的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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