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醒来,季岫便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昨天夜里的睡相实在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大约是梦里也在害怕会有蚰蜓突然蹿出来,季岫在睡梦中便一直往池蔚那儿躲。
及至早上,已经是整个人像只树懒一样趴窝在池蔚怀里了。
而且由于池蔚体温偏低,她这一整晚还趴地特别舒服!
想到这里,季岫的面上便窘得好似映上了一轮东方初升的红日。
因为太羞愧,她也不知待会该如何面对池蔚,于是只好像一只老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把头继续埋在池蔚怀里不敢抬起来。
这个时候,她连气都憋着不敢往大了喘,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熟睡着的池蔚给吵醒了。
季岫现在的心情格外矛盾,她既想叫醒池蔚,又因为自己心底的窘迫,而完全不敢发出半点响动把池蔚惊醒。
这般左右为难时,头顶却传来了一声轻笑,紧接着头发便被人轻轻揉了一把。
“阿岫,可是醒了?”
原来,池蔚早就已经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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